|
防火马的故事 1977年夏季，听说二十匹防火马将从内蒙运送来图强。我随防火办副主任马景有和饲养员老陈头到了车站西面准备接站。一匹匹高大的骏马拥挤在敞车中。怎样把这么多骏马弄回去，有点儿担忧。饲养员老陈头个子不高，黑黑的脸，行动缓慢，说话不太利索，最后，这二十匹马随着他带的人一起乖乖的进入防火办的马棚里，由衷的佩服。我的担忧原来是多余的。 大黑马比较善良，它的前右脚掌受过伤，没有痊愈，身价比较便宜，只有三千。一般健壮马匹的售价在五千左右。有一匹棕色的烈马售价最高，是七千。要想知道马的岁数就要看马的牙齿。什么门齿、犬齿的，我也没有仔细观察和研究。只知道右脚掌有病的大黑马已经有十三岁，属于已经淘汰的草原骏马。棕色大烈马只有五岁，一般的人都无法骑上去。因此请来了一位鄂伦春族的年轻驯马师。 一位青年，中等个子，瘦瘦的，长相也不甚英俊，小眼睛，不是炯炯有神的那种。站在面前，我怎么也很难把眼前这位小伙子与驯马师联系到一起。只见他来到马棚里，前后牵出几匹不听话的马儿，溜达几圈，跑了几圈。没有费多少力气，就把一匹匹马儿驯服了。很轻松啊！好像花大钱请驯马师有点儿不值得的感觉。 正在心痛公家花大钱时候，驯马师最后牵出了棕色的烈马骑了上去。 烈马很老实，不挣扎，不嘶叫，乖乖地走了几步。“可能不是烈马吧？”，“谁说是烈马啊？”，有人说道。“听说是买马的负责人说的”，有人回答。大家议论纷纷将信将疑。全部马儿都快驯服完了，这钱拿的也有点太轻松，我也这样寻思。乖乖的棕色的烈马，没有嘶叫声，突然后脚直立，前脚挥向空中，硬要把驯马师从背上摔下来。驯马师似膏药贴在马背，双手牢牢的抓住烈马脖子后鬃毛，没有被摔下来。一招不行，烈马怒了，前脚向地上踏去，没有停顿，后脚地上一登腾空而起，驯马师本来的站姿变成蹲姿，又变成屁股高，头肩低，好像要翻筋斗的姿势。这时候烈马的后脚腾空，屁股高高，大有不把驯马师掀下来决不罢休的气势。驯马师头靠在马脖子上，刚才还抓着鬃毛的双手，左手抱着马脖子，右手抓在马鞍子上。还是没有把背上地人 摔下来，烈马后脚落地后，使出了绝招，四腿一弯曲，整个身体朝右侧地面滚去。险像一个接一个出现，用生命危险来换取驯马费，这钱不好拿啊。 惨象不可避免，我不忍再看了，闭上了眼睛。眼睛还没有闭上，只见驯马师双脚一登，人朝前跳到地面，正好落在修长的马脖子底下。大家傻眼了，这样的困境也能摆脱，我由衷的佩服。 马儿驯完了，驯马师回家休息两天又回来，看看这些马儿被一个个防火员骑上去老实了没有，特别关注的是这匹棕色烈马。 驯马师送给我一小包东西。紫红色的不规则的晶体状，和六十年代的粗盐差不多的鹿心血。后来，我泡酒喝，由于胃不舒服，送给我堂哥夏阿雪喝。现在近八十岁的堂哥身体还是棒棒的，不知是否和喝了鹿血酒泡的酒有关。 骑烈马和骑驽马的感觉不同，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斩敌寇，在和平年代也不能骑着驽马病恹恹的，提不起精气神。防火员和我都不喜欢骑那匹老老实实的驽马，而喜欢骑烈马，带劲。 这天，防火员吕某骑着棕色烈马溜达。不知何因，烈马可能是有点儿瞧不起吕某，突然撒腿朝西北方向狂跑，我一看怕出危险，也骑着一匹快马追赶上去。结果在西北方向靠近车站铁路上边，公路下边的灌木丛地带找到吕某。还好吕某没有摔伤，只是一件新的粉色衬衫被树枝挂破了，棕色烈马已经不知去向。第二天，我们才找到棕色烈马把它牵了回来。 说到防火马的故事，记得1975年的冬天，当时还没有分局，图强林场两位防火员骑着两匹马儿巡逻到贮木场。马儿拴在贮木场的公路旁的小树上。平湖知青黄永生一时手痒，解开缰绳，左脚登进马蹬子翻身上马，右脚刚跨过马背，马儿不高兴了，朝着来路向南狂奔而去，在过铁路路基时被掀落雪沟中，人没有受伤。不知黄永生现在还记得否。
| 
发表于 2022-5-11 08:52:28
发表于 2022-5-11 09:48:57
楼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