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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镜重圆——影视文学15、16、17、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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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6-26 07:33:3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本帖最后由 老衲 于 2023-6-26 07:34 编辑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(十五)
    后山、茶园。
    文娟在釆茶,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和衣裙,显得格外清秀动人。
    有一只小鹿惊恐地窜过,二只猎狗吠叫着疯狂追上。
    出现了二个骑马搭箭的人,都已衣帽歪斜、气喘吁吁。
(那是贾仁和张四)他俩驱马至茶园边,贾仁首先瞧見文娟,他贪婪地瞧着,张四也停住了马,随着主人的目光看去,脸上露出了谄笑。
文娟覚察到有人看她,忙转身往另一边釆摘过去。
贾仁:“别让她走!”
张四:(巴不得)“是,让奴才去把她拉来。”
张四下马,欲兜上去,贾仁却拉住他。
贾仁:“且慢,待我去!”
张四扮个鬼脸。贾仁奔上,嬉皮笑脸地挡住文娟的去路。
文娟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贾仁:“嘻嘻,没什么,大姐-----------我们想讨些水喝呢。”
文娟把手指向一边:“那边有水!”
贾仁根本没有去的意思,只是一味盯着文娟的脸和胸脯。文娟气恼地躲转了身。
张四又在一边拦住:“哎呀,水在哪里呀?烦劳大姐陪一趟。”
贾仁:“是呀、是呀,大姐真是绝世美人,心意也好,就陪一趟吧。”
张四:“我们大爷有请,大姐就赏光吧。”
张四一边说着,一边就来拉文娟,文娟又气又恼,扬起一手,“啪”地打在张四脸上。贾、张二人顿时傻了眼,文娟乘机脱身而走。
张四醒悟过来,老羞成怒,欲大打出于,贾仁拉住他,眼光却始终盯住文娟的身影。
贾仁: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”
张四尴尬地扭转头来,見贾仁那副馋相,有所悟到,忙陪笑:“大爷,把她聚过来,做四房奶奶,可好?”
贾仁得意地笑了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(十六)
   文娟家里。文娟正漫不经心地坐着剝蚕豆。头插黄花、衣襟上佩着小白娟的胖媒婆,坐在桌边唠叨。
胖媒婆:“哎呀,我说文娟姑娘呀,你也别太死心眼了。常言道,树大分叉,女大当嫁。你也是廿十出头的人了,人家贾家可是方圆几十里的名门大户,大爷又知书达礼、风流调侃,这样的人家,你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哇!”
文娟不耐烦地站了起来“胖姑,你巳说了三遍了,你告诉那姓贾的,叫他死了这份心!”
文娟说着就打扫豆壳,胖媒婆还赖着不肯走,文娟的扫帚巳扫到她的绣花鞋边,她只好怏怏离去。
门口,文娟把一包骋礼抛在媒婆身上。
贾仁家。贾仁在正堂里踱着方步,又禁不住向大厅外张望。他好象等着什么。
门庭外传来了脚步声,贾仁竖起了耳朵。
进来的是个丫环,揣着茶,贾仁厌烦地挥挥手,那丫环忙躬身退出。从一侧悄悄飘出一个妖艳的娘儿,来到贾仁跟前娇滴滴地说:“哎,这大半天怎么不見相公的影儿?”
贾仁不屑一顾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娘儿撒娇似地一戳贾仁的脑门:“我看你呀——又在动那些乌七八糟的野心思了?”
贾仁没好气地打开她的手。那娘儿讨个没趣,暗暗发恨,怏怏离去。
胖媒婆匆匆地走了进来,贾仁慌忙陪笑迎上。
贾仁:“哎,可说好了?”
胖媒婆:“啊哎,那娘儿的心思可是铁浇的!我是磨破了嘴唇、说光了好话------
贾仁迫不及待地打断:“我说她答应了没有?”
胖媒婆一脸苦相------
“蠢物!”贾仁一甩袖子,懊恼地走向内厅,胖媒婆灰溜溜地退出。
文娟家门口,“哗”地一盆水泼出,随着“嘭”地一声,门紧紧关上。
泥水溅了起来,一个瘦婆子赶紧跳开,已脏了一身,她气得咬牙切齿,拍手相骂:“不得了啦!好厉害的小蹄子!天杀的!真是不识抬举!待老娘好好收拾你!”说着,她骂骂咧咧而去。
屋内,文娟的身体挡在门后,手里揑着空盆,她的胸脯急烈地一起一伏,眼中溅出了泪花。她听到外面巳没了声音,就一下子扑到桌边,禁不住呜呜哭泣。
她仰起脸,摸出半块镜片,深情地凝视着,不觉叫出声耒:“青哥,你在哪里?”语完,又是一阵抽泣。
贾仁家正堂.
正中案上供着香炉,青烟袅袅而上,居中梁上置一橫匾,书“儀德堂”。
贾仁坐一侧楠木太师椅上,翘着腿,一手支下颚,二眼骨碌碌转,家奴张四垂手候立一边。
贾仁的声音:我贾仁家有万贯、良田千亩、奴俾成百,又知书达礼、风流倜傥,谁人不敬我三分!如此野村小女,竟令我三番二次做媒而不逐,真可奇了?
贾仁烦恼地转了个身,把头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。
张四:“大爷,依小人之見,不如把她抢了?”
“抢了?”贾仁又象回答、又象自问,依旧闭着眼。
张四:“是呀,那小娘子一无父老、二无兄长,把其抢来,岂不容易?谅左右四邻也没人敢来出头。谁人敢在大爷面前招惹是非?”
贾仁:“不,那小女性犟,倘若逼得太紧,说不定搞出命来,岂不枉费心机。
张四:“哪——”
一阵沉然,二人都在搜肠括肚。
张四:“咳,有了!大爷,不如把西村的巫三姑请来?”
贾仁:“巫三姑?”
张四:“是呀,这个巫三姑,号称仙姑,能掐会算,逄凶化吉、捉鬼斩妖,道道在行,这方圆几十里内,人家大亊小亊,她都知晓,把其请来,或有良法?”
贾仁:“嗯,善哉!请---------姑!”
贾仁那拖长的嗓音,在黑魊魊的屋宇里,更显得阴沉古怪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(同上)
案上二支腊烛在劈劈拍拍地燃烧。
身着五色道袍、颈墜佛珠的巫三姑正面向案桌,舞着符咒、燃起一方纸箔。她转过了身,露出了一对小小的眼珠、勾勾的鼻尖和尖尖的下颚,她长吁一声,碰撞响器,跳起神舞,口中念念有词:
钦钦鎗、钦钦鎗,
三姑法广神通大,
有求必应快快讲。
贾仁始终在一边探头探脑,听見此话,忙上前答话。
贾仁:“仙姑,东村有个叫文娟的小娘子,吾家想聚她为妾,今我巳三番二次托人做媒,那小娘子就是不依。求仙姑作主,如何是好?”
巫三姑听着,眨动小眼珠,在一旁自语:“文娟?哦-----听说以前有个男人-----叫范青-----从军三年-----------”她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怪笑,又翩翩起舞,吚呀而唱:
        我鸿星高高照,
        要发财有门道,
        捞他一把在今朝!
贾仁听着,似懂非懂,又疑神疑鬼,忙问:“仙姑,有何見教?”
巫三姑忙翻起白眼,用尖尖的手指一戳贾仁的鼻尖:“我说你呀---
接唱:
晦气星高照,
运道还未到,
想聚那女子没介便当!
贾仁瞪起眼,却不服气:“仙姑,这如何見得?”
巫三姑:“你可知道,她有个男人叫范青,从军三年,如今已做了大官,即日回来成亲,那娘子一心恋着他,岂肯嫁于你?”
   “啊------”贾仁象泄了气的皮球,跌坐在椅上,巫三姑用眼角瞟着他。半晌,贾仁缓过神来:“仙姑神通广大,可有方法成全于我?”
    三姑诡袐地笑着:“办法?------嘿嘿-------办法?”
    贾仁:“仙姑若有良法相助,老爷我必重重答谢!”
   “办法倒有一个,嗯------”巫三姑闭起眼,摊开手。
    贾仁忙去取来一尊银锭,笑着奉上,三姑却瞧也不瞧,(其实她已瞧見,只是嫌少,故不接)贾仁又连忙从衣袖里取出一尊,巫三姑还是不接,贾仁尴尬地怪笑,不得已,又去拿来,添上一尊,三姑方才接了,“嘿嘿”而笑。
    巫三姑:“我有一味妙药,谁人吃了,心安神定,百亊忘却。如那娘子吃了此药,就会忘记前人,你要取她,岂必一举而成?”
    贾仁:“妙、妙!——咦,那娘子如何肯吃此药?”
    巫三姑 “嘿、嘿,我也有妙法”她说着,俯在贾仁耳边如此这般地比划一番,贾仁频频点头。
    烛影摇曳,墙上映出二个凑在一起的黑影,阴森恐怖,犹如二具晃动的魔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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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23-6-26 07:38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(十七)
    紫金城里,雕梁画栋、金栏玉砌、旌旗飘拂、香烟萦绕。宮廷上,鼓乐大作、笙笛悠扬。众宫娥逶迤仗仪、数舞女翩翩起舞。
    大殿里正大设筵宴,庆贺胜利。
    皇上红光满面,居中而坐,老臣、公卿、功臣、文武百官皆喜气洋洋、分坐两侧。
众大臣频频举杯,“吾皇万岁、万万岁”之声此起彼落。
后宫楼台上,一位年青美貌的姑娘——盛装的公主,被丝竹之声所吸引,缓步台前、凭栏眺望。
公主瞧見一边端坐的范青,見其英姿焕发、举止非凡,不禁疑神观望,关切之态跃然脸上。
酒过数行,皇上满面春风起立,手举金樽、朗朗阵词:“当今举国皆欢、朝野共庆之时,寡人欲乘此良机,为小女招一贤婿。”
“皇上招婿,恭喜、恭喜!”欢呼声四起。
“朕将此酒敬于谁人,就是寡人选中之人。”皇上起坐而行,满朝大臣,几十双眼睛,皆侧目相观。
楼台上的公主亦屏息细看。
皇上行至范青前,将酒敬上:“范爱卿,寡人早有此意,望将军接此杯。”
“天赐良机”、“良缘天成”、“大喜大喜”,欢呼声顿时雷动。
楼台上的公主,見正中意怀,睑上不禁泛起红晕,喜形于色。
范青施礼推回御酒:“谢陛下恩宠!不过范青不才,难以迎合圣上盛意。”
皇上很是诧异:“将军何出此言?”
范青:“敝人早有心中之人。”
皇上:“可曾成亲?”
范青:“没有,已有盟约在先,至今已三载,吾昼夜思归。”
皇上:“哦------既然如此,寡人可遣人送上金银十锭,令其另嫁他人,如何?”
范青:“谢陛下。范青与那娘子有生死之约,不能背弃前盟!”
皇上大有不悦之意:“难道堂堂举国公主,还不及区区乡野女子?”
范青:“陛下休怪,范青万死,不能迎合圣意!”
皇上当众碰此钉子,自覚大失面子,不禁睑色骤变,忿然将杯子掷于桌上,拂袖而入内宮。
宫殿上顿时鸦雀无声,众大臣面面相觑。
公主深觉委屈,暗自拭泪,大有盛情不遇之意。
老臣行至范青前劝说:“范将军,你就招了亲吧,惹怒皇上,可非儿戏!”
范青:“敝人不能违心!”
老臣:“违背圣意,要蒙杀头之罪呀!你可要三思。”
范青:“敝人还是此意!”
老臣揺了摇头,离开范青,就转入内宮。
         (內宫)
皇上正满脸怒色,独自踱步。
老臣上前奏日:“陛下,臣斗胆奏上一言------”
皇上怒不可遏地打断其语。
皇上:“给我传旨,或者招亲、戓则以违抗圣意,斩首论处!”
老臣黯然而出,传旨:“皇上口谕,范将军听旨:或者招亲、戓则以违抗圣意,斩首论处!”
范青肃穆、庄严,毫无惧色。
宮庭上死一般沉寂,稍倾,众大臣交头接耳、戚戚私语。
有几位大臣、将军来到范青前面劝说。
甲:范将军,你就应允了吧!”
乙:“范将军精神可钦可贺,只是违抗圣意,实非儿戏!”
丙:“望将军三思,切不可意气用事!”
范青:“众大人心迹,范青都已知晓,只是范青意已决,宁九死,不能背弃前盟!”
众官员脸部表情复杂:有钦佩不已、有感叹不绝、也有摇头叹气。
           (楼台上)
公主被这一幕惊呆了。范青的言行深深感动了她。
公主:“(情不自禁)他——他是好人!不能杀了他呀!”
公主满睑泪痕,转身飞一股奔下楼来。
            (内宮)
皇上烦恼地端坐着,似乎等待着什么。
老臣神色黯然上。皇上黙然,等待老臣回话。
老臣:“范将军确是好汉,精神可嘉!”说毕,频频颔首。
皇上:“寡人实也不愿杀他。只是想迫其就范,不想,倒被其逼入穷途矣!”皇上烦恼地起身回转,终于罢手:“斩了!”
老臣默然而出。
             (宫庭上)
俩刀虎手,手持钢刀,虎威威而上。
范青佇立着,脸色平靜、无动于衷。他的目光透彻、明亮,继而模糊,出现幻影。
(幻影)几年前,春天的晚上。
范青惊喜交集,他望望月儿,又瞧瞧镜中的姑娘,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镜中姑娘的脸颊。
(幻影)三年前,分别的那个夜晚。
文娟接了镜片,出神地凝望着,又把自巳的这半块与范青的那半块合在一起:“我等待着这一天!”
(幻影)文娟倚门眺望,满脸泪痕,几乎出声叫道:“青哥,你在哪里?!”
(幻影消失)范青佇立着,眼睛中几乎要迸出泪花,他只是咬了咬牙,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到胸前,他使劲揑住了在里面的镜片。
             (内宫)
公主飞一般奔来,跪伏在皇上膝前。
公主:“女儿拜見父皇。”
皇上:“我儿何以至此?”
公主:“范将军可是好人,父皇千万不可杀他!”
皇上:“哦——你是来为他求情?------快起来。”
公主有些犹豫,带着几份娇气。
公主:“唔——爸爸——爸爸不同意,女儿就不起耒了。”
皇上苦笑一下:“快起来、快起来,女儿有何見识?”
公主:“女儿系举国公主,父皇另招一婿岂不容易?若为此杀了好人,女儿于心不宁------千万饶他这一遭,让他回家团圓------爸爸------唔------?”
皇上无可奈何,却也正好顺水推舟。
皇上:“既然如此,也罢。传旨——赦了范青,准其回家。”
           (宫廷上)
刀虎手已逼近范青,寒森森的刀况,使人心惊目眩。
老臣喜出:“皇上有旨,公主求情,赦了范青,准其回家!”
宫廷上顿时暴发出欢呼声,管弦鼓乐之声骤然响起,众大臣喜形于色。
范青上前谢过皇恩,又施礼向众大臣告辞:“范青归心似箭,诸位大人,失陪了”
范青说毕,转身欲走。
皇上出。
皇上:“范将军留步,寡人有话相说。”
范青复回:“范青听旨。”
皇上:“将军几年来,出生入死,战功显赫,寡人封你为三军大都督,如何?”
范青:“范青不愿为官,愿作黎民百姓。”
皇上:“将军既然不愿为官,寡人赐你黄金千两,与你回家。”
范青:“范青会耕善猎,家人亦会桑麻,如此黄金,何以用得?”
“奇人也!”皇上沉吟一下,“将军总得要些什么,以聊寡人心意。”
范青:“谢陛下!既然如此,愿陛下赐我千里马一匹,让吾早日到家。”
皇上:“好。赐范青神马一匹!”
范青拜谢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(宫廷门前)
一匹浓鬃烈马,引颈踢腿,已被武士牵至宮廷门前。
范青告辞众臣,出宫门,飞身上马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(京城外)
范青跨马飞驰,稍倾,神马长嘶一声,腾云驾雾。
田野、乡村、髙山、大河------皆从马下忽忽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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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(十八)
贾仁家院内,一匹家马拴在树上,它踏着小步,啃着草。
张四正在套上军服,他头上还戴着仆人帽,贾仁在一旁吩咐。
贾仁:“依计行亊,可记住了?亊成之后,定有重赏!”
张四点头哈腰地答道:“奴才都已记牢,定一一照办,望老爷放心。”
正堂内,巫三姑正把一包药粉倒入酒瓶内,桌上又一包聘礼,贴大红喜字。
巫三姑封好瓶口,提上礼品,走了出来,她对贾仁使个眼色,贾仁接了礼品,交给张四。(此时张四已完全打扮成一个军校)
贾仁:“这瓶酒定叫她当面喝下,可记住了?”
张四: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贾仁:“好,走吧!”
张四带上礼品,旋即上马,马蹄声得得,一溜烟就消失了。

文娟家门前。文娟洗罢蔬菜,提篮进屋。
远处,一匹座骑朝她家飞奔而来。
那座骑来到屋前,乔装成军校的张四翻身下马,拎着礼品,探头探脑,踏进门来,叫声;“大姐!”
文娟从里屋闻声迎出,一楞,忙问:“客家是谁?从何而来?”
张四满脸堆笑,上前施礼:“大姐,小人是范大人麾下校尉。”
“范大人?你说的是哪个范大人?”文娟不禁紧张地追问。
“是范青呀!”张四说罢,自巳也觉得没把握,拿眼角瞟着文娟。
文娟;“范青?!”
张四见此话已生效,说话也顺当了。
张四:“是呀,范大人功劳盖天,已封了大官,明天到家,特派小的飞马前来报讯。”张四说着,忙挮上礼物。
文娟抑制不住突发的情感:“啊,范青,三年了,总算盼回你了!”
张四見文娟已信以为真,暗暗高兴,又说:“这瓶酒是范大人敬给大姐的,要大姐当面喝下。”
文娟接了酒,深情地看着抚摸着:“青哥,我等你,让我们一起痛饮这团圆之杯吧!”她把酒瓶放下。
张四一見慌了,忙道:“哎哟大姐,范---范大人千万叮嘱,要大姐当即喝下---是呀,他说----祝他一路平安喽!”
文娟笑了,她又揣起酒瓶:“好,我喝。青哥,文娟在此祝你一路平安,早早回家团圆!”说毕,她仰起头,一饮而尽。
张四見了,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文娟顿时痛苦地皱紧了双眉,酒瓶失落下去,“咣”地破碎,她双手揪住胸口,刹时,恍恍惚惚,人如呆了一般。
张四見状,慌了:“啊哟,大姐,你------你这是太激动了。坐、坐------待一会儿准好!嘿、嘿,小人告辞了。”他边说边溜,翻身上马,逃之夭夭。
地上是破碎的酒瓶,桌上留着大红“喜”字的聘礼,文娟呆呆地坐着,两眼毫无光泽——她巳迷毒攻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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